封雅澜

“被爱好似有靠山”

—— 【银土】Still(无脑洞/收养与被收养/新人物出场)

设定:财阀银x少年土


「怀疑」

“坂田氏不要走嘛,再陪我玩儿一会儿好不好?”

 房间里又传来了黏糊的声音,站在门外的管家听到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明明土方少爷在刚被带回来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肯说,怎么这两年突然变得这么腻歪,而且对自己的变化毫不在意,仿佛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

 管家至今都记得土方第一次跨进坂田家大门的模样:穿着黑色丧服,手中紧捏着一把刀,嘴唇紧抿,倔强的大眼睛紧盯着一处,头发乌黑,倒M刘海时不时地扫过眼皮。

 明明只是个八岁的孩子,个子也不高,却硬生生地把冷漠的标签贴到了自己身上。

“藤原管家,带十四郎回房间吧。从今天开始,他就是坂田家的少爷了。”家主坂田银时牵着孩子走到自己面前,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间,男孩猛地躲到男人身后,再也不肯出来了。

“老爷……”

“算了,还是我带他回房吧。”银发男人说着,牵着男孩的手走向卧室。

 ……

 现在的状态又算是怎么回事?

 随着房门“吱嘎”一声被打开,管家终于回过神儿来,看着银时一脸阴沉的样子,不由担心地迎上去:“老爷,少爷他…还是没有好转吗?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那要不要让服部医生再来一趟?”

“不用了,我已经让他吃了药睡下了。你就在这儿守着,等他醒了就带他去饭厅吃饭。”银发男人说完走向了大门,阴沉的表情在转身的瞬间换成了笑脸。

 门口莺莺燕燕的女人们看到他后都下意识地开始搔首弄姿,毕竟今天到底谁能陪这个男人去参加晚宴还是个未知数。

“宝贝儿们,让你们久等了。今天本大爷高兴,所有人都跟我喝酒去吧!”男人大手一挥,停在路边的车队便驶了过来。在女人们的欢呼声中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。

 看到这一幕的管家暗自叹气,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,只觉得心上堵得慌。

 过了一个小时,房间里终于传来了动静。他一个箭步站到门前,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“嘻嘻嘻”的笑声。

 又来了!管家心下一沉,一拧门把手,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家少爷拿着银时照片傻笑的样子。

“少爷,您要吃饭吗?厨房都备好了菜,随时都可以……”

“我不要!!我不要一个人吃饭,我要银时陪我吃饭!!他说好今天在家和我一起吃饭的!!”听到声音的土方转过头来,撅着嘴满脸委屈。

 管家只觉得自己耳朵快化了,发出这种软腻到让人有些下腹难忍的声音,真的是少爷本人吗?

 好不容易把人带到饭厅,看着他吃一口饭看两眼照片的样子,想着自家老爷今天不知道去哪儿“办事”,也不知道几点回来,管家只觉得心疼得不行。

 他伸手就要去拿照片,却被土方一巴掌拍开:“干什么!这是我的东西!”

“少爷,吃饭的时候就别看了,好不好?”管家软下声音陪着笑脸说道。

“不好!这是我的!我的!”

“边吃饭边看东西对消化不好……”

“不行!这是我的东西!你凭什么拿去!”

 明明少爷现在非常生气,但甜得发腻的声音还是让管家不由得一哆嗦。

 但既然决定要管住少爷就不能退缩,于是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:

“少爷!”

“干嘛!”

“今天老爷说了,要让我在您吃饭时把这张照片收回。”管家一本正经地开始编故事,“老爷说,服部医生总是给您开胃药,就是因为您不专心吃饭。所以为了让您好好吃饭,现在这张照片我必须收回。”

 听到“老爷”这两个字,土方神情一变,乖乖地放下手里的照片,管家顺手一抽就拿走了。

“银时真的是这么说的吗?”少年抬起头眨巴着眼睛,眼里渐渐汪出水来,“可是,可是我已经没有其他照片了呀……”

 说完竟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。

 管家最看不得自家少爷哭,现在眼看都快要雨带梨花了,赶忙过去安慰他:“少爷您别哭哇,吃好饭我就还给您,还给您……”

 土方听到这句话立马就不哭了,拿起身边的毛巾擦了擦脸,又冲着管家露出一个带泪的笑容,就继续埋头吃饭了。

 管家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能由着他去了。

 晚上九点半,土方准时被带回房间睡觉。为了防止他出现再度逃跑的状况,管家锁上了门后,又让几个保镖守在窗下以防不测。

 听着房间里的嬉笑声逐渐平息,管家这才小心地离开。

 虽然总感觉少爷的转变是有原因的,但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。而且因为少爷的改变,一向自制的老爷也开始夜夜笙歌。

 难道真的是不想管少爷了?

 想到这些,管家的身子不由得抖了几下。看看大厅里的挂钟指向十点,知道今天银时又不会早回来了,便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锁好。

 从银时第一次彻夜不归开始,管家就下意识地把一个不常用的小门留好,这样就算大门锁了银时也能进来。

 十二点半的时候,银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。他将风衣挂在衣架上后,掏出钥匙打开了土方的房门。

 躺在床上的少年嘴角微翘,眉头舒展开来,似乎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。银发男人就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,忽然走到床边俯下身吻了上去。

 他笃定他一定不会醒,便稍微加大了点力道在唇上辗转。末了还吸了两口,这才满意的松开他。之后又脱了鞋子,钻进被窝搂着少年睡了过去。


「回忆」

 土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,身边的银时也早就没了踪影。

 当然他并不知道昨天是被人搂着睡的。

 揉揉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,他非但不觉得欣喜,反而更加焦急:

 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?!

 想起在两年前的一次坂田家的宴会上,他和银时一起接待客人。一个穿着金丝雀袍的男人时不时地朝自己这边看,宴会中途还凑到自己身边搭讪:

“您是土方小少爷吧?”那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
“您是?”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,土方皱起了眉头,他感觉这个人并不像个好人。

“我是坂田先生的朋友,不然他也不会请我来参加宴会吧,你说是不是?”男人说着,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,又弹了弹手里的烟,“看小少爷一直站在坂田先生身边,一定觉得很无聊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一看就知道你被坂田先生迷住了。”男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凑近少年的耳边,“你喜欢他吧。”

“是又怎么样?反正他又不知道。”土方装作满不在乎地翻翻眼皮,看着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,不由的有些奇怪,“我说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“你不想知道坂田先生更多的事情吗”男人抛出的这句话让他心里猛地一颤。

 他喜欢坂田银时,喜欢那个拥有一头银发一直温柔对他的人。但他不知道那个人经历过什么,只知道他是自己哥哥的朋友,坐拥大量资产,是个不折不扣的单身贵族。 

 他正想开口继续问下去,却在听到一声“十四郎!”的呼唤中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:“银时?”

 看到这一幕的男人有些傻眼,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用带着调笑的口吻对银时说:“坂田先生,您家的小少爷长得可真漂亮。”

“哪里哪里,和石原先生家的小娇妻比起来差远了。”伸手搂过身边的人儿,银时笑得格外温柔,“要不是这次是情况特殊,我才不乐意让十四郎出来见人呢。”

 土方听得一愣一愣的,面上却静如止水。男人看着这两个人,没来由得觉得有些刺眼,打了个哈哈就离开了。

 看着男人离开,银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转向身边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少年:“离那个石原真实远一点,他心术不正,会害了十四郎的。”

“…哦。”看着银时认真的样子,土方最后还是把想问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。

 你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?

 为什么会在哥哥的葬礼上直接把我带回来?

 ……

 宴会结束后的第三天,土方收到了一封信,署名是石原真实。

 他有些疑惑地拆开信封读起来,读着读着神情开始变得慌乱,到最后竟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:

 有人要谋害坂田银时。

“少爷,吃饭了。”

 听到管家的声音,他赶忙把信纸塞进信封放好,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客厅:“来了。”

“今天老爷不回来吃午饭。”管家看着他坐下后递过毛巾,“厨房做了少爷喜欢吃的蛋黄酱秋刀鱼。”

“嗯。”土方看了一眼那道菜,顺手夹了一筷子。

“老爷说,少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得多吃点蔬菜什么的,蛋黄酱就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土方不客气地打断了他。

“……”管家知道自己又多嘴了,于是识趣地闭上嘴继续布菜。

 吃完午饭,土方回到客厅把信又读了一遍,越想越觉得可疑。于是他写了一封回信,叫人按着信封上的地址送了出去。

 恰巧银时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送信的仆人,看到收件人姓名时神色大变。打发仆人回去后,银时看完回信又转身去了别处。

 当他回到家的时候,土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
“跟你说过了离那个石原真实远一点,你怎么就是不听呢!”银时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,听得土方眼睛都瞪直了。

“跟你说过了那个人不安好心,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?”

 少年茫然地看着他,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,过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:

“银时,你会死吗?”

 银时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听到这句话时猛地顿住了。

 那个石原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!?

“你收到的信在哪儿?”

“被我扔了。”

“里面写了什么?”

“说有人要害你。”

 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。

“这种话你也信?”银时哼了一声,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。

“明明去年有一次你就是扎着绷带回来的。”土方有些生气地看着他,“如果你想抵赖,大可以让管家过来,我们好好说说清楚。”

“那点小伤你还记得……”

“那么一大道伤口我怎么会不记得!”

 管家在远处看着一大一小对峙的光景,心上五味杂陈。

 老爷可是为了抓住石原真实才受的伤啊,那个人是准备来抢走少爷的。可少爷,怎么就是不听话呢?

 从那天开始,土方的外出时间被大大缩短,就算是出去也必须有管家陪同。

 到后来,土方除了吃饭其他时候都躲在房间里,任谁喊都不出来。

 银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。

 他是喜欢这个不爱说话的男孩的,虽然当初把他带回来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完成土方为五郎最后的心愿。可到后来,他已经清楚地知道,自己对土方的感情早已超越了“监护人”的范畴,而且愈加深刻。

 与少年沟通无果的银时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住病情的发展,而病症的起因竟然是土方一直当作宝贝的村麻纱。

 当自己的好友服部医生宣布土方已经有些精神失常的时候,银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。

 半年后,一向自制的银时开始了金迷纸醉的生活。管家曾经劝过他不要这样,但没能成功。

 一个疯疯癫癫,一个浑浑噩噩,整个坂田家都被异样的氛围笼罩着。

 在这期间土方逃跑过一次。他从房间的窗户一跃而下,却意外地没有受伤。跑出大门之后,他就拼命地向前跑,直到撞到人后才停下。

 那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坂田银时。

 土方被抓回来严加看守,但他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。不仅时常疯癫,还对银时各种“死缠烂打”。看着每天哭哭笑笑的少爷,管家只觉得说不出的心酸。

 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,没有人知道。

 

 「逃跑」

 “少爷您醒了吗?”管家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门,又听见里面传来了“嘻嘻嘻”的笑声。

 他叹了口气,拿出钥匙打开房门,尽力让自己不去注意还在床上打滚的少爷:“早饭做好了,我让人服侍您穿衣服吧。”

 “不要!我要银时帮我穿衣服!!”土方听到这句话后,生气地把被子掀翻在地,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管家看不得这样的光景,只得让人打电话给银时。可不知为什么,今天的电话一直打不通。

 “我不要你们伺候!!”土方听完解释后并没有善罢甘休。他把床头的物件全都扫到地面,又冲到饭厅把桌上的饭菜一一打翻,不顾身后仆人的大喊就跑出门去。

  管家见势不妙,赶忙让保镖去追。可今天的土方跑得实在太快,几个保镖愣是没能抓住他。

  心急如焚的管家打电话给银时,这次却意外地接通了。但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点都不着急,只说这件事由他来处理,让管家叫人把家里打扫干净就行。 

  土方凭着记忆跑到了石原家。他用力地敲了敲门,不一会儿门就开了。

 “你总算来了。”开门的人正是石原真实,他叼着烟斗满脸笑意,“我这一等可是等了快两年呢。”

 “快说,银时他有什么危险。”土方一把捏住那人的脖子,烟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杀气,“这两年来,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把你抓来好好质问一番呢。”

 “果然是坂田家的养子,什么事情都替他着想呢。”男人的脖子被勒得有些难受,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。

 “快说,银时到底会有什么危险!”

 “事到如今你还只想问这个?”男人笑得猖狂,眼里的欲望藏都藏不住,“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只写信给你,不写信给坂田家的其他人呢?”

 “…为什么?”

 “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儿?”男人费力地抬起手招了招,从高处忽然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,“把他给我绑起来!”

  土方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害怕,于是更加用力地掐住石原真实的脖子,男人一个没留神就疼得嚎叫起来。

 “现在,你们主子的命在我手里。如果想让他活下来,就让我走!”

 几个大汉在听到这话后向后退了两步,毕竟自家老爷现在还在这个少年手里,若是有一点差池他们恐怕人头不保。

 “我说,你们胆子这么小居然还能给石原大爷当保镖,说出去谁信呢!”突如其来的嘲笑声让所有人一惊。而当土方回过神来的时候,几个大汉已经人头落地。

  他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慢慢走近,冲着自己笑得格外灿烂:“你是土方少爷吧,我是银时的朋友,桂小太郎。”

 “您……”土方惊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以“时尚”著称的银时会有看起来如此“朴素”的朋友。

 “果然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。”桂笑得开怀,没注意到身后的银时阴着脸走过来,然后被一脚踹飞。

 “喂喂喂银时,你可别过河拆桥啊。今天要不是我帮了你家宝贝儿,他可就……”桂趴在地上嗷嗷直叫。

 “别给我邀功了,刚才那几个家伙可是我杀的啊喂!”无视了地上趴着的长发男人,银时径直走向少年,一把把他搂在怀里,又对着瘫倒在地的石原真实冷笑两声,“你刚刚不是说要回答为什么只写信给十四郎这个问题么?说呀,有种别发抖啊。”

 “……”石原真实咬着牙,狠狠地瞪着银时,却因为看到满地血污吓得瑟瑟发抖。

 “你杀了十四郎唯一的哥哥。”银时缓缓走到男人面前,“别以为你下毒的事情没人查得到,因为你高兴得太早,还忘记杀人灭口了。”

 “而我恰好找到了那个给你制毒的人,所以……”

 “你,你一直呆在我的酒吧里,只是为了,为了……”石原瞪大了眼,他以为银时来自己的酒吧鬼混只是因为厌倦了少年,殊不知竟还是为了他!

 “你送来的那些女伴都是些不错的线人呢。”银时冷哼了两声,眼里没有一丝笑意,“酒吧里所有的女人都被你强制染上了毒瘾,还想让我跟着沦陷。只可惜,我虽然在你的酒吧里夜夜笙歌,却从来没有和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共度一晚。酒嘛,都让我自己的人换掉了。”

 被吓得半死的石原真实听完这些话后直接晕了过去,桂叫来几个人把他拖走了。

 土方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身边的男人,他唯一想到的是男人已经知道自己装疯的事情。

 可他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要看着自己如同小丑一般整天在家中蹦跶,甚至放任自己为所欲为?

“你,在利用我?”少年喃喃自语,甩开银发男人的胳膊大步离开。


「真相」

 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家。

 管家本以为今天家里又是一场血雨腥风,但奇怪的是,自打二人回来之后就平静的反常,更别说吵架了。

 等等!这才是最坏的结果吧!

 在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句之后,故作镇静的管家敲开了土方的房门。

 “谁?”

 “少爷,是我。”

 “进来吧。”

  管家应了一声走了进去,看着坐在窗边的少年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 “老爹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没疯的?”少年的突然发问让管家一阵心慌,但很快他就镇静下来。

 “小的并不知道少爷没疯。”

  这是实话,因为服部医生每次只会把少爷的情况告诉银时一个人,而银时只会对自己简单吩咐几句就不愿再说了。

 “不知道?”少年疑惑地转过头,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。

 “知道实情的应该只有服部医生和老爷吧。”管家沉思了一会儿,做出了一个决定,“我这就把服部医生给您请来,因为我觉得您现在根本不愿意听老爷的解释。”

  土方想了想,点点头。他现在确实不想见到银时,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出了大丑还不自知,真是丢人丢到家了。

  五分钟后,房门再次被敲响,服部医生跟着管家走了进来。

 “少爷,我先出去了,你们聊。”管家把茶水放下后,冲着少年一躬身,带上门出去了。

 “服部医生。”

 “少爷。”

 “请坐吧。”

  两个人就这么坐着,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。

 “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病好了的?”

 “确切来说,半年前。”

 “村麻纱的干扰如此之大,您竟然还能发现后来我是装的,真是不简单。”土方冷笑了两声,“所以呢,就这么看着我装疯觉得很有趣吗?”

  被限制人身自由后,他连外出都变得困难,更别说去质问石原了。

  虽然他知道坂田家有能力阻挡任何人,可是万一有人就得手了呢?

 “不敢当不敢当。以少爷这几年练功的底子,村麻纱的威力再大,少爷以自己的毅力也能克服。这一点,老爷和在下都是清楚的。只是这件事不能被外人知道,所以在下才特意隐瞒了。” 服部的口气听起来轻松,心上却是沉甸甸的:

 土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,银时和自己去了桂的家喝闷酒,醉得不省人事。末了被人抬回来的时候,一直嘟囔着“十四郎,都怪我”之类的话。

 “所以你们都是来看笑话的?”土方看着服部轻松的表情,心上一阵火大。

 “不不不,您误会了。”服部听后连连摆手,“您所看到的,是在您生病后半年,老爷开始混迹酒吧;到后来您在家里大吵大闹,老爷索性就不回来看您。但实际情况是,老爷靠着在石原酒吧积累的‘人脉’找到少爷哥哥的死因。”

 听到这段话,土方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:因为服部医生的话和银时之前说的话别无二致。

 服部看着他的表情,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,便继续说下去:“石原本以为在老爷最消沉的时候,那群莺莺燕燕的女人可以迷惑住他。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不仅没打成,反倒被那群女人利用了。”

 “为五郎先生是被仆人下毒致死的,那个老仆人被收买了。”服部医生顿了顿,用一种难以启齿的口吻说下去,“而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少爷您。”

 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。

 “…我?”土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
 门忽然“砰”地被打开,房间里的两个人猛地站起身,看到银时气冲冲地闯了进来:“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十四郎说这些吗?!你怎么也总是记不住啊!”

 “少爷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,作为医生必须诚实地告诉他啊,难道你自己隐瞒的事情还不够多吗?”服部无奈地摊手,走上前去拍了拍银时的肩膀,“你啊,就是爱逞强,明明替少爷考虑了那么多,可宁愿被误会也不愿意多说。”

 “本身就不是什么干净事儿,让十四郎听见了只会污染心灵啊喂!”银时气呼呼地给了服部一拳,却打得并不重。

 “少爷,如果那时您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会去杀了石原,外界关于您疯了的传闻就会被打破。更何况那时证据不足,还没有办法证明石原就是凶手,所以只能让您受累继续装疯了。”服部虽然被打了一拳,话也说得语无伦次,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,“所以少爷,这根本不是利用,而是保护啊。”

 “要你啰嗦!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银时本想再送服部一拳头,却听到身边的少年发话了:

 “如果我今天没有逃跑,这件事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了?”

 两个大男人听到这句话后都愣住了。

 “没,没有。”

 “没有的话,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想跟我解释?”少年看着他,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,“如果真是为了我,为什么不早说?”

 “这件事情和十四郎无关…”

 “哥哥的死与我无关?”

 “不,不是,是石原真实和十四郎无关。”

 “他害死了哥哥。”

 “…可我不想让十四郎卷进来,大人的世界实在是太肮脏了。”

  服部看着这两个别扭到不行的家伙斗嘴,心上暗笑,却面不改色地拉过银时:“老爷您承认喜欢少爷不就得了,非要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。”

 “服部你,你瞎说什么大实话!”银时抽出手准备再给服部一掌,没成想胳膊却被轻轻拉住。他诧异地转过头,看着黑发少年慢慢走近,然后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。

 这,这是个什么情况?!

 服部医生趁机开溜,带上门的瞬间冲着守在门外的管家做了个“OK”的手势,然后步履轻快地离开了。

 管家微笑着目送他离开,转身走进厨房吩咐了一声,就去后院忙活了。

“那个十四郎,咱们能换个姿势吗?”头一次被少年如此贴近,银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
“不能。”少年嗅着他衣服上的肥皂味儿,嘴角微微翘起。

“可是我的手臂好酸。”

“那就忍着。”少年说着抬起头,对着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,“坂田氏,从今天开始都陪我玩儿,好不好?”

 银时看着他,故作镇静地挑了挑眉毛,用另一只手护住少年的肩膀,俯下身在他的眉间落下一个吻:

“好。”

 

后记:

 首先这是一篇有些偏离关键词的文章。

 因为“病娇”不符合银时和土方当中的任何一个。与其说是“病娇”,倒不如说是傲娇成分更多。

 可能是我对“宅十四”的印象太过深刻,导致文章的“病娇”走向有点像宅十四路线(怎么听起来像AKB偶像路线的感觉了?)。而且关于这一点我还是“心有戚戚焉”,所以:如果触雷还请见谅。

 设定是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想到的。大概是因为一个人住在村儿里,所以觉得那种禁锢真的很有感觉(黑人问号?)。随后又联想到少年时代的土方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的情景,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领养这个设定。

 文章中的石原真实为了得到土方不惜杀死了土方为五郎,本以为自己可以以领养的名义把他带回来,可惜最后终究没能实现。而正因为领养者是银时,土方才能平安地活下来。  

 至于土方和银时为什么会对对方产生强烈的感情,我自己也是挺模糊的。但后来想想,爱不就是喜欢演化而来吗,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就被吸引了。

 两个人做的事是有相互性的:土方想“救”银时,银时想背着土方彻查杀死为五郎的凶手。只不过在没有互相表明心意的情况下,两个人只能各自努力。但还好,最后的爆发让两个人有了交集,服部医生成了助攻,该腻歪的终于可以腻歪在一起了(简直了这个形容)。

 最后再强调一下题目吧。这个题目从Flower组合的一首名为《Still》的歌中“挪”过来的。歌词中的“I still in love with you,あの日に帰りたいなんて 言いたいわけじゃない 今も君を见つめていたいだけ(我依然还爱着你,想回到那天什么的我不能说,现在也只是想再找到你)”部分让我记忆犹新。我想,这个“still”应该不只是包含了“我仍然爱你”的成分,更多的应该是希望“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”吧。所以借此文,希望在那个世界的银土也能永远幸福。

PS:刚才不小心随手删除了,重发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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