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向」
第二天，流川和花道就开始了“不再去学校而埋首于课题”的生活。不同于之前有目标性的学习，这次的两人很显然有些漫无目的，只知道发呆了。
“我说流川，咱们真的要双钢琴走起吗？”花道有气无力地摊在椅子上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“双钢琴是可以，但是没啥新意吧？”流川看着地板愣了半晌，最后吐出了一句更泄气的话。
老曲重弹，还得有突破，这真有些难办啊。
“小枫花道，你们在不在，我给你们做了点三明治。”兰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惊得花道一个激灵跳起来去开门。
流川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，不由得笑起来。
“《丑角的晨歌》？这不是花道之前的演奏曲目吗？小泽老师让你们…再弹一次？”兰乃看着俩狼吞虎咽的孩子，有些诧异地皱起眉头，“我感觉小泽老师不是这样会为难人的人啊。”
“我感觉…导师这不是为难人，是想让我们拓展思路吧。”尽管在心里已经埋怨了不知多少次，但花道对小泽导师抱有的感恩之心更多，所以在口头上还是尽力给导师解围。
“我看，是想让我们打破传统吧。”盯着空盘子好久的流川终于抬起头，看了一眼花道，又看了一眼母亲，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改变曲谱的旋律。”
“改旋律？！”
“现在这种修改不是很流行吗？”流川说着，又掰开手指头开始盘算，“就我知道的而言，《天ノ弱》、《虎視耽々》、《サリシノハラ》这些都有改编版本，我们要不然也做一个？”
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！拉威尔可不是现代流行歌手好么死狐狸！”花道不满地打断了流川，又有些求救似的看向兰乃，“阿姨您有什么好法子吗？”
“我一个外行哪晓得什么好方法啊，不过说实话，我倒是赞同小枫的意见。”沉思了半晌，她又皱起了眉头，“可你们三周后就要交课题了吧，这段时间也来不及做太多修改吧。”
“这个其实问题不大，因为我不打算改变原本曲调，只是在节奏上动手脚。”流川说着，用食指在桌上敲了几下，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兰乃看着儿子势在必得的模样，也放心了不少。然后，她默默地转向花道，认真地看着他：
“孩子，昨天我和你父母联系过了，也聊了不少。既然…他们不反对，那我也没什么理由再坚持了。只是有一点，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的……”
“阿姨您说。”花道看着兰乃，一脸严肃地准备洗耳恭听。
“小枫要敢对你做什么出格或者对不起你的事儿，你就立马告诉我，到时候看我不打断他的腿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